知識產權出版社2001年創建北京中獻拓方科技公司就是最典型的案例,這既有文獻類讀物本身印數較少的特殊因素,同時也有便于自我控制與管理,甚至“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理因素。
如今國內在數字印刷圖書上走得最為成功的江蘇鳳凰數碼公司,同樣屬于傳媒集團體制內運作,這有助于集團負責人從編印發各自利益的層面上來權衡印刷工價,推動按需印刷在斷版圖書中的應用,并通過考核出版社的方法來鞭策出版社運用數字印刷技術。
鳳凰數碼與文獻拓方的區別僅在于因為印刷量的多寡分別選擇了適合自己的連續紙數字印刷設備與單張紙數字印刷設備。
互聯網的快速普及改變著人們的閱讀習慣,圖書走向了多品種、小印數、多批次印刷、按需投放市場的方向。針對市場變化,相比于出版社長期以來習慣了的預造貨批量印刷,采用數字印刷可以有效地解決預印占用資金和庫存書報廢的問題。
數字印刷企業能否保證出版社的復制發行權不受侵犯,這是出版社委托印制方一直以來的一大顧慮。其實,數字印刷與膠印印刷的區別僅在于承印方式,按照現行的《印刷業管理條例》,從事出版物印刷需要持有書刊印刷許可證,承印單位對出版社所委托復制內容負有不可推卸的保護責任。
從技術層面看,用數字印刷的方式來完成由出版社授權的書刊印刷超付印數加印的可能性實際更小,數字印刷設備可以有效限制超過授權數的產品印刷,何況在現行的設備維護方按張收費模式下,印刷廠本身也在嚴控非正常印刷。因為,在機器上發生的任何一張印刷品都會與成本聯系在一起,都得向設備維護方支付費用。再退一步說,即便是傳統膠印也依然存在著書刊被不法分子盜印的情況,那就屬于刑事打擊的另一個范疇的問題了。
總之,從中國國情出發,加上迄今為止我國使用的數字印刷設備基本上還都依賴于進口,導致了相對成本的偏高,使得圖書領域的按需印刷還處于起步階段,但好在其優點已經被越來越多的出版單位所認可。假以時日,伴隨著有些現存問題的進一步解決,與較多斷版相適應的數字印刷工藝在出版領域的廣泛應用,一定可以到來。
(作者系上海數字印刷行業協會秘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