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引未來網訊:2017年3月,“貴州苗夫”古村落探秘報道組走進了造紙塘。造紙塘坐落在務川自治縣豐樂鎮新場村大山深處。整個寨子坐南朝北,依山傍水,水車轱轆聲在大山里格外厚重,向世人訴說久遠而滄桑的傳奇。找紙張就上紙引未來網。
造紙塘原名棗子塘,因這里生產火紙被人們稱為草紙塘。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因草紙塘家家造紙,不僅生產草紙,也生產皮紙、毛邊紙,造紙業興盛,20世紀后期改名造紙塘。全寨71戶318人,以仡佬族人口居多,苗族、土家族次之。這里的民居多為傳統木構建筑,大部分修建于清末民國時期,建筑工藝較為講究。寨子前的造紙河由四面山上溶洞里的地下水、山泉匯聚而成,然后流入豐樂河。
在這里,用于造紙煮原料的土窯子大致有200多個,每隔幾米就有一個,有些窯子上還帶有鍋爐,分布在長達6公里的河兩岸。當地村民說,兩岸的窯子都是1955年以前建的。1955年,務川在造紙塘建立了第一個手工業生產合作社——新場造紙生產合作社,1958年新場造紙生產合作社擴大生產規模,修建廠房三間,更名為新場造紙廠,有80多名工人。但1987年8月的一場洪災把廠房沖毀了。隨后,因為打工潮興起,皮紙、草紙用途逐漸減少,造紙業逐步走向了衰落。為了將傳統的造紙術傳承下去,2009年,該縣投資在造紙塘河邊重新修建了廠房。
造紙有72道工序,其工具也多達20多種。按照工序,造紙的工期最少也得1個月左右。在紙槽邊,我們目睹了打碓和舀紙、曬紙的過程:村民將加工好的構皮放在水車木碓下面,開水車打碓,直到打細。然后,將制作好的構皮絨倒入紙槽內,加水用打槽棍攪拌了兩個小時后,加入化根湯攪拌就成為紙漿了。最后再用操作盤入紙漿輕輕搖動,提出來后,上面就有一層薄薄的紙漿,取下簾子倒扣在放紙的平臺上,揭去簾子,一張紙就成型了。據介紹,舀紙是最難掌握的一門技術,每一張紙的厚薄、均勻、光潔程度全靠在舀上下功夫,如果不經過長時間的學習實踐,是很難提高質量和速度的。因此,這里的人們一般都是從八九歲就開始打碓,十幾歲就開始練習舀紙,從嫻熟的操作中可以看出,這里的村民們個個都是行家里手。
從造紙廠出來后,筆者沿著石階來到了有名的胡家大院。
胡家大院由丈許高的圍墻圍起,院子里含有8個三合院,共20多棟木樓,戶與戶聯通,圍墻上有三個朝門。圍墻和兩處朝門都在破四舊時被毀壞了,只依稀殘留著一些痕跡。站在平整的青石板院壩上,仰望著歷經滄桑的古民居,窗戶上精致的梅花鹿、喜鵲仿佛呼之欲出,訴說著過往的歲月。
相傳,胡家的祖先兄弟二人從江西到貴州避難,在路過這兒時,兄弟兩人就在河邊燒火做飯。突然,一條魚跳到鍋里。兄弟二人認為這里是魚落之地,水好,山好,遂安頓下來,并以一棵大棗子樹為標志,將這里命名為棗子塘。
有一天,在朝廷做官的蔡倫帶著隨從到思南辦私事,路過水大箐洞口時摔倒在水塘中。在晾曬衣服時,他順便撿起一塊紅石頭在衣服上劃了一下,居然能畫出字來。他靈機一動,希望造一個像衣服一般薄的東西寫字。于是,他在胡家住了下來,用很多種植物做實驗。蔡倫發現構樹皮有很多絲,韌性極好。他就把構皮剝下來后浸泡、去渣、錘扁、煮爛成漿,但是,總是不能連成片。有一天中午,他在河邊實驗時,迷迷糊糊睡著了,夢中觀音菩薩點化他,造紙想成張可用楊桃根做成化根湯。蔡倫醒來后,急忙到山上找來楊桃根,用根漿放在構皮漿里。再用簾子一透,一張紙就制造出來了。從此,胡家興起了造紙業。
棗子塘因此聲名遠播,客商云集,商貿興隆。鼎盛時期,一年可產皮紙四百多萬張。光緒至民國初年,棗子塘造紙業興盛,家家造紙,這地方也更名為草紙塘。為了紀念蔡倫,這里的人們在造紙前,都會給壓紙機上的兩根將軍柱和蔡倫燒紙錢祭拜,保佑紙業興旺,這個習俗延續至今。
悠久的造紙業還給這個野僻的仡佬山寨帶來了很盛的文風。《務川文史資料》第五輯載:盧芷揚,草紙塘人,畢業于北京中國大學,曾在重慶市國民政府任秘書、科長等職。1946年任務川參議會副參議長。
如今,造紙塘手工紙生產技藝,在《中國手工紙文庫第一卷·貴州省分卷》有詳盡的記錄。2009年,“造紙塘皮紙制作技藝”被貴州省人民政府列為第三批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名錄。其造紙工具13件(套)被征集到仡佬族博物館陳列展覽。中國科技大學人文學院院長、手工紙研究所所長、博導湯書昆教授還帶領科考組親臨造紙塘察看,認為造紙塘古法造紙是中國文化流傳下來的文化瑰寶。還將“務川縣新場鄉造紙合作社”“務川縣地方國營造紙廠”及“包裝紙”三枚木刻印章收藏到中國科技大學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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