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引未來網訊:刺繡,一聽就會是傳統,美好。提起刺繡,人們腦海中可能浮現出這樣的畫面:纖柔女子手執繡花針,牽引著五彩絲線,在繡面輕快飛舞。但在江西南昌市西湖區的贛女繡莊內,十幾名繡娘卻正向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先生拜師學藝。這位老先生叫顧玉純,是江西省省級“非遺”宣紙刺繡的傳承人。
顧玉純的祖輩長期從事刺繡藝術,他自幼耳濡目染,對傳統刺繡情有獨鐘。1983年起,顧玉純便利用業余時間向父輩學習“紙繡”技藝。作為“顧家紙繡”傳承人,他開始思考:這門精致的家族藝術能否與社會共享?
在研習和繼承中,顧玉純發現:“紙繡”的原始狀態太過粗糙古樸,傳至當代,已不完全符合人們的審美習慣。如何讓“紙繡”重煥生機?顧玉純開始研究、揣摩各種刺繡風格,研習中國各類書畫藝術。在傳統藝術中沉浸了近20年的顧玉純,漸漸萌發了用刺繡來表現傳統書畫藝術的想法。
“書畫藝術能在宣紙上保留相當長的時間,那么,在宣紙上刺繡,效果如何呢?”很快,顧玉純把想法付諸行動。2003年初,他自籌資金在南昌市古樸的繩金塔下辦起了贛女繡莊,全身心地投入到水墨畫宣紙刺繡藝術的研發中。
然而,這一做法卻遭到圈內朋友的反對。“他們認為,在紙上刺繡屬于另類,不可能有人會接受。此外,刺繡在紙上難度非常大,針在紙上一戳,紙就馬上會裂開。”面對質疑,顧玉純選擇了堅持。
怎樣才能找到適合刺繡的宣紙,是擺在顧玉純面前的第一道難題。他多次前往安徽省宣城市逐一走訪宣紙廠商,與制造宣紙的老師傅交流、學習,同造紙工人一道蒸煮、漂白、打漿、加膠、貼烘,大膽探索和實驗,不斷調整宣紙成分的配比。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長達數年近百次試驗,顧玉純終于制作出了具有足夠韌度和厚度的宣紙。
有了合適的宣紙,僅僅是前進了一小步。傳統中國水墨畫是用“墨”作畫的,墨是流動的,水墨刺繡則是以“絲線”作畫的,絲線是固態的。要以固態體現流動,反映出墨的濃淡干濕變化,營造出水墨畫空靈含蓄的藝術境界,這對絲線的色彩和亮度提出了苛刻的要求。
顧玉純認為,傳統刺繡線料大多采用絢麗多彩的光線,并不適用于水墨畫類。于是,他根據水墨畫“墨分五色”的技法,投入人力物力,潛心鉆研色線染制工藝。經過艱難攻關,他終于成功研發出宣紙刺繡藝術獨有的亞光繡花線。
2006年6月份,顧玉純嘗試著用針尖在宣紙上繪制第一幅“水墨丹青”。經過整整3個月的精心繪制,一幅長1米、寬0.5米的《雙鷹圖》躍然紙上,標志著顧氏宣紙刺繡藝術的誕生。“這是一個獨創,把中國傳統水墨畫的濃淡之分、層次感都繡出來了,它的發展前景非同一般。”中國近現代書畫收藏家吳印水對顧氏宣紙刺繡藝術作品給予了高度評價。
近年來,在顧玉純相繼完成了《八大山人系列》、《鄭板橋系列》、長卷《落霞孤鶩圖》、《蘭亭圖》等中國書畫宣紙刺繡精品,逼真再現了原作酣暢淋漓的水墨效果,其深藏不露的細膩針法,特別是《蘭亭圖》,獲得了2008年“山花獎”銀獎;2015年,《青花荷花》被中國刺繡藝術館收藏;2016年,《猴》獲得百花獎金獎……如今,顧玉純的宣紙刺繡先后被中國女排等團隊組織永久收藏,宣紙刺繡出口訂單更是源源不斷。
在宣紙刺繡藝術邁向產業化、規模化的同時,顧玉純將更多的心血放在了技藝傳承上。“非遺”是一種文化,文化的傳承依賴于一個個具體的人。然而,顧玉純的兒子顧志鵬起初對刺繡行業并不以為然。顧玉純不急不躁,以顧氏家族出現的名人、事跡言傳身教、諄諄誘導。前人的榜樣使顧志鵬內心觸動很大,并最終辭去工作,轉而投入繼承“宣紙刺繡”技藝中。隨著時間的磨煉,顧志鵬發揮年輕人敢想敢干的風格,連續研發了絲織品刺繡工藝、絲綢宣紙刺繡工藝、陶瓷刺繡工藝,并申報了國家發明專利。
一張紙、一幅畫、一根針、一根線,在贛女繡莊,一群繡娘聚精會神地飛針走線。14年來,顧玉純打破長期以來家族技藝不外泄的禁錮,培養了一批批“宣紙刺繡”藝人。“我的愿望不僅僅是將‘宣紙刺繡’做成江西的一張名片,還希望它能走出國門,成為中國文化的一張名片。”顧玉純說。
刺繡這種傳統確實應該發揚光大,這是我們國家的文化傳統。
最后如果有任何宣紙的需要,上紙引未來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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