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引百科分享:造紙術是我國四大發明之一,在當代造紙活動中,傳統造紙術依然在某些地區有所存續,位于合川東北部的香龍鎮就是這一傳統得以繼承的典型地區。
舀紙是門技術活,沒有長時間學習,怕連紙都舀不出來。
造紙術是我國四大發明之一,在當代造紙活動中,傳統造紙術依然在某些地區有所存續,位于合川東北部的香龍鎮就是這一傳統得以繼承的典型地區。作為一門傳承了百余年的地方手工技藝,2010年,香龍舀紙制作技藝被列入合川區第二批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
香龍鎮自然資源多種多樣,流溪河慈竹就是其中之一。流溪河是渠江上的一條水系,貫穿香龍鎮南北,特殊的地理環境為竹子的生長提供了自然元素。
慈竹,別名茨竹、甜慈、酒米慈、釣魚慈等,不但能編制器具、制作工藝品、竹肉入藥,土法造紙——舀紙制作——的重要原料同樣是慈竹。在合川,舀紙制作曾經風行一時,現在還能于鄉村中看到很多的廢棄的舀紙池,如香龍的大埡村、棗梨村等等。鎮中附近曾有幾十家造紙作坊,每天有大量草紙上場出售,是當地農民的一大手工業。
舀紙又名火紙或草紙,是將水竹加工制成草紙的傳統手工藝。香龍鎮的舀紙工藝從選取原材料、加工、制作到晾曬,所有工序全由手工完成。一疊疊裁剪整齊、顏色金黃、帶著天然竹草味兒的毛邊草紙,其實凝結著源于鄉土的復雜工藝與無盡心血。
在如今的香龍,隨著機械化草紙的批量生產,傳統手工舀紙已經沒有人做了,遺留下的是逐漸老去的傳統手藝人,以及被遺落在房屋前后的舀紙工具。在棗梨村村民嚴賢華家的屋后,一口曾經用來浸泡慈竹的料塘積滿了發綠的污水,上面還漂著不少樹葉;曾經用來碾壓原料的大磨盤上,亂七八糟地堆滿農具;而房前原本是舀紙槽的容器,儼然成了一個雜物箱。曾經家家有作坊、戶戶搞生產的舀紙場景早已不見蹤跡,只剩下器具孤零零地躺著,一派荒涼。
作為村上曾經的舀紙大戶,嚴賢華已不再制作舀紙,而是轉向務農。談起當年的活路,他一片感嘆。在他家里,仍能找到當年制作的舀紙,上面覆滿了揚塵,但干燥、綿實,依然能感受到當年其精細的工藝。
舀紙的造紙工序繁多,要經過錘竹、泡竹、洗竹、蒸竹、舀紙、壓紙、曬紙等十幾道工序,泡、洗等工序還要反復做兩三道才能完成。
砍竹與錘竹,就是到山上采集生長期一年左右的慈竹,俗稱“一年青”。去枝去葉砍成1.5米左右的竹節后,要錘破在放進池塘浸泡,每放一層竹片要撒一層生石灰,依次疊至池面。
洗竹,即浸泡三個月后,用釘耙把料塘里的慈竹抓撈出來,此刻竹片已經比較軟了,撈出來再換清水浸泡二十來天,再置于露天發酵,俗稱“發汗”,持續約15天。
舀紙,將已經發軟的慈竹攤在碾盤里,用黃牛拉著石碾子反復碾壓,直至碾成粉末,將竹粉末裝進石缸,加入水攪拌成紙漿,然后覆一層網狀簾子,一下一下“舀”,每一次能舀出兩張濕紙。將濕紙倒在紙墩上,一缸紙漿舀完后,用榨板將濕紙榨干水分,紙張不沾手時再一張張扯開晾曬在竹竿上。因為所有操作全是手工,速度自然比較慢,一人一天最多只能舀30斤左右。
舀紙是門技術活,沒有長時間學習,怕連紙都舀不出來,更不要說速度和質量。速度快的人,一天可以舀百把刀紙,慢的就只有十幾二十刀。這種紙一般不能用來寫畫,而是所謂的草紙,也就是民間在喪葬、春節、清明節期間祭祀故人所燒的紙。
民國時期,香龍舀紙最為鼎盛,解放后迎來衰退,但上世紀80年代又走上過一段興旺的日子,最多時全鎮有205家,每家每年靠舀紙的純收入能達1萬元以上。做舀紙不分季節,農季或雨天都可以,除了本地銷售,很多外地的商販也慕名前來收購這些祭祀用的紙。
一張舀紙,延續著一種傳統的工藝,也是勞動人民智慧與汗水的結晶。但當科學技術替代了手工勞動,老手藝也將面對后續無人之境。在全鎮將手工舀紙堅持到最后的嚴賢華,幾年前也停止了手工舀紙的生產。他說,如今機器草紙出貨快,成本低,還打好了錢幣孔,手工舀紙已經沒有了經濟效益,人們用著也嫌不方便。或許再過些年,老手藝人與那些散落在院落里的老舊工具,也將消失不見。
“紙引未來”是造紙印刷包裝產業鏈B2B共享服務平臺,集行業資訊、行情分析、在線交易、集中采購、競拍、倉儲物流、供應鏈金融為一體的產業鏈服務平臺。實現了需求側和供給側的高效連接,從而推動行業供給側的轉型升級,助力國內產業競爭力的提升;為行業企業提供解決融資難方案。